白金了
两周前,去五星传奇的办公室,与《我的抗战》编导组的战士们吃了顿饭,庆祝《我的抗战》DVD套装在一月内销量接近白金数字——快到一千套了。
老实说,这个成绩已经足够让我们满意,当然这只是建立在事先就极低的心理预期上——去年《童年与故乡》上架时,一天的销量是一千册。并且,这个战果的取得,还有不少读者的同情分在其中,包括一些朋友为支持我们,努力促成所在单位的团购。
庆贺之余,我对《我的抗战》制片人胡小鹿老师说,这次是我们的跨界试水,却已经有了浅尝辄止的念头。音像界,实在是不好干啊。
这套DVD套装,除了读库网店外,还有、也只有当当网在销售。昨天与当当网的工作人员通电话,得知那边的销售居然还不如我们这边,大出意外,不过也是更真实的市场反应。音像界,实实在在是不好干啊。
之所以让人心灰意冷,是因为这个产品让我们失去了判断,进而产生的无力感。
消费习惯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正如我们决定去看一场电影,就直接奔向电影院,一手交钱,一手拿票;可要想去看一场演出,却总是想办法搞几张免费的票,哪怕为此付出的电话费、人情债,以及耗费的时间精力高过票价。音像制品也是这样吧,上点儿岁数的直接一算,D5多少钱一张、D9多少钱一张,只要高过盗版碟,马上扭脸走人;年轻的时尚人群,连这些都免了,直接上网搜索下载拉倒。图书市场尽管不景气,但还有消费者愿意掏腰包,聊以支撑整个行业的运营。要想从正规音像制品中产生出点儿效益,纯属虎口夺食。
迄今为止,我们鼓捣了两套碟,一是《我的抗战》,一是还没出来的中央芭蕾舞团纪录片《我们在跳舞》,均属玩票性质。我们努力把外包装做得有点设计感、有些质感,再配个本子什么的,其实还是做出版的常规动作,至于光盘内承载的内容及其设计,我们也并不满意,但实出无奈。《我的抗战》母盘制作由小崔的团队包办,我坐享其成,不知其难;《我们在跳舞》则由我跑做后期的工作室,方知音像产品耗资耗时之大,随便一动,钱就哗哗往外流,再考虑其销售前景,不得不绝望放弃。
决定跻身DVD市场时,我找了两位重度发烧友来请教。音像制品的介质变化、清晰度与分辨率的提高,只是外在,事实上早在LD和VCD时代结束时,全世界大的录像发行公司都改名字叫家庭娱乐公司了。评论声轨、导演画中画、多版本、多角度,现在的蓝光碟甚至提供FLASH或JAVA程序,用户可以通过互联网相互交流和沟通……我们在干什么?在吭吭哧哧修复尘封几年的数码带上面的马赛克。
被前者吊高胃口的影迷,如何看得下我们的产品?并且,人家还是五块钱一张D5,九块钱一张D9。
一位DVD界大腕跟我分析,美国的影碟为什么要制作那么多花絮呢?第一,就是让你花钱看到你在电影院里看不到的内容,第二,也是对幕后制作者的一种肯定,最后,那也是一个团队的自我展示,所以他们的影碟要比电影票贵得多。
《我的抗战》由崔老师制作了一集“制作特辑”,仍显简陋,至于《我们在跳舞》,则是花絮欠奉。为什么?因为在拍摄这些节目时,就没做过这样的产品设计、商业图谋,所以前端就没储备好足够的内容,想制作时已是无米之炊,后期更没有精力与财力认真开发相关花絮。
市场发展至今,已经几乎没有机构觉得音像产品是一个能够产生效益的环节了,所以只能忽略,只能放弃,只能凑合。记得当年还有好几家公司竞价购买《英雄》、《十面埋伏》的音像权呢,这才几年啊,迅速恶性循环上了。
话虽说得丧气,但说过也就得了,事情总得慢慢做起来,并争取一次比一次有进步。我已经跟胡小鹿老师探讨《我的抗战·Ⅱ》的DVD制作了。既然我们有的是钱,就能承受有的不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