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摄影师镜头下的中国民工
中国的经济自从改革开放以来飞速增长,但经济快速发展的背后,却引来了更多的问题,比如,更多的农村人口生活处于贫困线之下,没有钱送子女上学。他 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城市进发,成为“农民工”。作为廉价劳动力,他们的权益没有保障,身心受到伤害。每天,他们冒着风吹日晒,为城市的经济发展而工作
某工厂员工宿舍
20平米的房间内有12张床,十五个人共用一间浴室、两间厕所。工人们需要支付税费、电费以及床位费。他们必须睡在这,因为工厂方面不希望工人们分散住宿。
摄 影师:Samuel Bollendorff,1974年出生,Oeil Public图片社会员。他通过他的镜头看社会,医院、学校、警察、犯人都是他关注的对象。探寻社会边缘人群的地位。2006年,得到文化部门的批准,他 开始了FORCED MARCH(强行军)的摄影项目,这个系列,是关注中国经济迅速崛起下被忽视的人群。这组作品就由这个项目的部分照片组成。
钢铁工业和煤炭运输的中心——临汾,也是中国十大严重污染城市之一。
60岁的齐女士,无业。她在工厂门口拾卡车掉落的煤渣,烃和其他有毒物质,用这些东西生火做饭和取暖。她觉得这里并没有被污染。
工人们在工作时没有口罩和手套,在空气不流通的、闷热的房内,周围充满刺鼻的化学涂料气味。有人昏倒,则他们离岗的时间就会被扣除相应的工资,而且还要自己掏钱去看病。女工一旦怀孕,她们就会被解雇。
被封的矿
私矿矿主:“我们等着巡查来检查,为他的到访我们已经做好准备,我们会小心翼翼的给他解释矿上的事,然后请他去饭店,边吃边谈。每次的结果都是恢复开采。”
矿工:“私人的矿容易出事故,但为了矿井不被关闭,矿老板每次都能找到办法糊弄过去。矿上死人了,不会张扬出去,给家属一点封口费就行。”
一名工人在要求结算自己的工资时,被八名保安殴打致死。
“工长连狗都不如。他们以各种借口无故扣钱,还强迫看上的女孩跟他们睡觉。我曾经答应父母会存点钱,但根本不可能。我现在那点存款连回家路费都不够。”李丹(音译),19岁,某合资外包工厂工人。
常先生,40岁,他说:“我们从凌晨干到半夜,还要避开巡警的检查。”虽然是违法开采,但山西省石千峰地区的私营煤矿依旧照常运作。
郝老五(音译)。当了20年矿工的她说:“他们说我们是‘中国工业的英雄’,但谁都知道那是是我们拼死拼活的成果。”
她在工厂里工作了十五年。实际上她的年龄已经超过了工作的限定年龄,这样她就不可能会被其他地方雇佣,所以她宁愿拿着每天十元的工资留在工厂工作。
15岁,这个年龄的大多数孩子要干农活,剩下的要外出打工,只有极少数的五十个孩子能在教室里进行学习。
秀于军(音译),山西省古交市的矿工,他说:“在毛主席的时代,煤矿工人被当成英雄,而现在,什么都不是。”
叶力轮(音译),43岁。他家世代以种植大米为生,但现在情况发生了转变。他的两个女儿外出到很远的地方打工,现在已经成为某工厂的工人。
山西古交,工人的工资无法让他们在“大洞”旁建立一个真正的家。棚户区的周围都是黒煤,这里没有活水,也没有社会保障,呼吸道疾病遍布四周,房子歪歪扭扭的一间接一间。
郭恩宝(音译),28岁,他说:“我们过去能挣两倍的工钱,自从五月份以来,我们的工资就变成原来的一半,剩下的都归上面。”
霞霞(音译),20岁,某玩具工厂的芭比娃娃装配工人。一周上七天,一天工作12个小时,效益好的时候,一个月能往家里寄150元。当有加班费的时候,她一个月能挣300元。
王先生。在矿上干活时失去了一条腿。不仅没给任何补偿,同时也丢了工作,他只能偷合法煤矿里的煤渣。他和父亲、妻子住在一起,他们能弄到100公斤的煤渣,可每个月只有几十块的收入。
老人说:“这里原来的螃蟹特别大,我们经常来游泳。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河水被污染了。以前这天还是蓝的,水特别纯净……但现在无论你在哪看,水都是黑的。”河里砷元素的比例已经超过人类饮用水安全指标55倍。
小 吴,35岁。齐家沟(音译)煤矿矿工。 上个月的一起矿难中,12个人遇难,小吴逃过一劫。“我太害怕了!”他说:“我再也不想下井了。这里腐败风气昌 盛,人们的命都不值钱,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矿难发生后,矿老板逃跑,致使小吴没有钱回到四川老家去看他的老婆和孩子。
三岔口的一口私人矿。2006年11月一位矿难导致2名矿工死亡而被关闭。2005年曾因相同的原因被关过,但几个月后又重新开始运作。
数百万民工成群结队的涌入深圳。
外 地打工者不容许进入深圳市,只被容许进入方圆几百公里的工业区。两年前,和平村这里还没有工业区。 工业区的修建工作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可已经有20万 人口在此工作。大多数为16到25岁的女性,因为她们比较听话。 几乎每个知名企业都在这里有贸易活动,比如,迪士尼,孩之宝,美泰。这里为它们生产了 米奇,蜘蛛侠和芭比娃娃玩具。
他们几个是被开除的、被捕的。他们的工厂是沃尔玛、迪斯尼和美泰玩具的外包商。
他们曾要求改变令人无法忍受的工作时长,并且表示反对双重合同制度。也就是说,工厂先跟他们签订一个内部工资合同,再签订一个符合最低工资标准的合同。后者是为了应付有关审查部门检查。
这几个工人的抗议,使得老板报警,随后警察将他们以扰乱社会治安罪进行拘留。
一双鞋的价格是工人一天的工资,而中国工人制造的玩具已经占世界总额的75%。
“爸,我不回村了。我要在厂里继续工作,会往家寄钱的。不用操心了,我交了几个好朋友,不是狐朋狗友。在这是挺难的,不过我会继续学习。我祝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霞霞(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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