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的世界
美国人特别喜欢Organic,甚至有一次上课听到Gerry在讲构图的时候也提到Organic,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看到一篇博客,又提到了这个organic的构图法则,作者说摄影构图里常常提到的所谓三分法则,其实是一个懒惰的提法:
要找到三分法则背后的真正源头,不是文艺复兴,不是古希腊,甚至不是亚当和夏娃,是要比这个还要古老的时代,也许需要回到宇宙刚刚形成,天地初开的时候——那是决定太阳花种子生长的数字,是老鹰在天空盘旋随后俯冲捕捉食物的轨迹,是兔子繁殖的规律,甚至是螺旋星系里所蕴含的螺旋曲线——就在这非常简单的结构里面蕴藏着美。
这其实就是斐波那契数列(Fibonacci Sequence): 0, 1, 1, 2, 3, 5, 8, 13, 21, 34, 55, 89, 144, 233, 377, 610, 987, 1597, 2584, 4181, 6765, 10946,………………,要了解这个数学假说,对我来说还是有些一头雾水。但是,把它视觉化之后,又怎样呢?
我得说,这可真美!
我在讲课的时候也总是提到构图的三分法,但只是将其看做是对黄金分割率的一种利用,而现在则发现这个提法最糟糕的地方不是“懒惰”而是“封闭”。这跟我们的知识结构有关,它们经常都是“无机”而割裂的。我小学参加过数学竞赛,但学数学的目的似乎就是对结果的计算,一种枯燥的脑力劳动,最多是对自己智力的一种炫耀。当斐波那契数列转成图形,随即又在自然之中产生应和的时候,这让我感慨,数学里也隐含着美学,并且是那么的自然与质朴。
我开始喜欢organic这个词,尤其是在这个季节,你从窗户望出去,似乎能够感到叶子在使劲地伸展自己的身体,爬山虎是否也在斐波那契数列的步调缓慢前进呢?“有机”不仅仅是一种自然的循环,也是一种精妙的融合,递进与发展。
Gerry讲到构图的organic的时候,猛地拉开窗帘,指着对面的大教堂,“你看,它的结构就是organic的,尖顶和房子的比例,它那么漂亮,因为它很organic。”
我觉得,在讲课的时候,拉开窗帘朝外看的这个动作也很organ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