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温暖的卤蛋

昨天让大家猜想的另外两人是柴静和姚晨，你猜对了吗？下面是柴静在最新栏目《看见》中采访姚晨的记录，当然，如果你不想看文字，可以直接看最下面的视频。

前记：先看看柴静对《看见》这个栏目的介绍：“道路不易，小步徐行”，嗯，对于极少看电视的我，这是个值得一看的节目，就在刚刚，我看了这星期的《看见》——专访药家鑫案双方父母。

道路不易，小步徐行

这两三个月，因为准备新节目，改书稿，耍，一直没有更新博客，让大家惦记，信件电话很多，谢谢关切，不能不在这里回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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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昨晚已经开播，每周日晚十点二十八，CCTV-1《看见》，我的专栏是人物访问。从本周起在博客里恢复以前的节目回应，这些年我受益最深的，就是每期节目播出后大家的意见。有人看着，不敢太轻慢。欢迎批评，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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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在国内任何网站开微博，没有以“动车记者”的身份注册过，也不会写那么悲情的话，记者这个工种，干什么活之前不必要宣扬，更不 会挟以自重。大家的关切与期望我是知道的，但不用相信这类的话，《大公报》总编辑张季鸾曾说过，大时代中的中国记者，下笔切忌嬉笑怒骂，要出自公心与诚 意。所以，我们做这个工作，报道事情不论大小，不求轰动，但愿事事能践行这一条，才算是配得上自己期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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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读者 问，为什么第一期人物选择姚晨，回答一下。我对她最深的印象是因为她在微博发布了家人强拆的事后，又删除了这个贴子，当中流露的无力感很 真实，删帖的举动也很不寻常，后来看了一些她的微博，一些比较敏感的公共事件她也转发及表达意见，这对明星来说是鲜见的，更重要的是她在表达意见的时候的 自律和诚意。微博是新型媒体，边界与规则要靠大家的摸索，公众人物影响越大，越要背负责任，她是比较自觉地在不断更新自己认识的。我们选择她，是因为她的 公民意识，她把这个意识放在明星身份之前。而且尽力践行这样的责任。一个国家由人构成，需要独立的，有思考能力，能有所建设的人，这样的人，不论职业和身 份，都是我们节目的访问对象。

姚并不象她的角色那样泼辣，她是一个比较内在和含蓄，讲话时不会顺嘴说一些浮滑话的人，这在公众人物中不多 见，我很喜欢她偶尔的“不知道怎么说”的 状态，她说“宁可无趣，也不说假话”，这是一个人的信条，也应该是公众人物的信条，就象胡适在办《独立评论》时引论语中的话说“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

所以她回答为什么删自己家人求助的贴时，说，她不愿意利用公众人物的特权来解决问题，这比别人骂她胆小鬼更可怕，她宁可用正常的法律 途径来解决。拥 有权力而不使用，这是一种可贵的特性，也是对规则的敬重，需要有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她其实个性很爽快，碰到微博里太难听的话也在评论里跟别人吵，但从来 不“把别人拉出来示众”——尽管这样做肯定会有无数人帮着她骂。是因为她知道边界在哪儿“我可以对我自己有要求，但我不能对别人有期待”。我欣赏 建立规则，尊重规则的人，即使必须忍受刺痛，也要把对方拉进游戏规则里来的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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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看见》之后的访问嘉宾主要还是来自哪个领域？是明星多一点还是公众人物或者话题人物多一点？

我们不把人分成领域，人人都是人，也只是人。只要是公众关心，想知而未知的新闻人物，我们都尽力访问。一切都刚开始，道路不易，小步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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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问新节目为何会取名为《看见》？

在 开场时我说过了“很多人问我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说，一个作家说过，‘人们都知道什么是石头，我的任务是让人们看见它，感觉到它。’这个时代每 天都在发生大量新闻，我们的任务是让人们看见新闻中的人，感觉到人的存在。”，我的博客叫“柴静·观察”，现在我觉得，观察这个字眼稍有一种审视的刻意距 离或者太把自己职业当回事的感觉，“看见”，更寻常吧，与人们同在，把发生的事看在眼里，共同负荷着生活。

【看见】姚晨：一个温暖的卤蛋

就在这个星期，姚晨在网络上的注册粉丝量已经超过1000万。在全球，能够达到这个数字的只有三个人，其他两位是著名的国际流行偶像，贾斯丁比 伯和女士嘎嘎。这个数字意味着巨大的影响力，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姚晨如何寻找自己的边界，用她的话说，有的时候，这是一件比锄地还累的活。

姚晨：我来接受采访还挺紧张的

姚晨：因为我其实是一个嘴特别笨的人

姚晨：我以为我们要宣传每次让我去上电视通告，头无比的疼。

嘴笨、思维短路，这是姚晨说她会在镜头前面呈现出来的状态，但网络上她伶牙俐齿、有情有趣，她说，这是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写东西，这种方式让她感到自信。

姚晨，演员，因为饰演《武林外传》中的郭芙蓉和《潜伏》中的翠平而走红，一年来网络上的人气更让她好象衣香鬓影，流光溢彩，但在生活里，姚晨说，她最害怕身着华服交际应酬的场合。

姚晨：大家都绷着说话，吃着非常难吃的西餐。

记者：都聊些什么呢？

姚晨：聊了半天你发现聊了半天，就什么都没有聊。因为毫无意义，你突然觉得那个时间好像被浪费了一样。

记者：你好像写过一句话说，如果你过着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生活的，你是没有办法拍出好的电影。

姚晨：因为我很难以想象说，你每天，打着高尔夫球，坐着快艇，然后你还能回来演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不知道，这中间得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回归过来。真正打动人心的角色，都是最普通的人。

在微博上，姚晨说她也是普通人，会跟任何一个跟帖的关注者交流，即使对方是无名小辈。

她会经常耍宝和自嘲。

对于网友来说，姚晨就像他们身边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个率性的女生。

正因为她的真实，在她微博开通只一个半月后，关注她的人次达到了10万。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姚晨就跃居微博关注榜首位；仅6个月时 间，又成为首个粉丝数量突破百万的微博；再之后，粉丝数跃居全球第三。2011年7月27日，她的粉丝过千万。对此，姚晨自我叮嘱，”千万不要被千万束 缚”。

姚晨：人突然间，被那么多人关注的时候，就像公孔雀，当它看到有人在看它的时候，它会啪展开它自己的尾巴。你突然间你觉得你的虚荣心，会让你想表现点什么，就是你会老觉得，我应该说一些什么上档次的话。

记者：是一种下意识的有点取悦

姚晨：希望获得更多的人认可

记者：很多人会说你们本来就是公众人物是明星，像这种被关注，你们应该熟悉了，为什么微博上会有这么？

姚晨：可能当你是一个明星的时候，大家更多的会，会认同你的戏，会认同你的外表，可能还缺少了一块儿，就是微博正好弥补了这一块儿，就是认同你的精神世界。

姚晨说，她希望通过微博不仅仅表达自己，而且能汇聚更多的正能量。她经常会有选择地转发一些求助和社会公共事件，借助她的人气，这些微博被大量转发，为事情的解决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记者：公众视野里，大家习惯了当明星每天就像发微博吧，发发小猫小狗啊化妆化装美容啊，再发点人生格言，最简单的办法都可以赢得很多关注，包括前途，不是吗？

姚晨：我现在已经很火了，你也感受过了。

记者：我看你说过一句话，重复过几次，你说是莫名其妙的红了，而且越来越红，但是这也不是白给的。

姚晨：对，我就有这种感觉。为什么给我这样的幸运，可能就是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做一些对别人有利的事。

记者：我也看到有些明星关心公益，但有些人可能就会小心翼翼绕开来走，去做别的一样一样可以引人耳目，为什么你不要？

姚晨：因为我做不到，假装看不见，我特别喜欢你有一段谈话，说一个国家是由一个一个具体的人构成的，我是个演员，我所饰演的就是一个又一个具体的人，所以可能很多时候，我会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当我心里会有这种共鸣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了，我的手去转发这些。

姚晨帮别人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有一天，她家人的求助却让她感到束手无策。今年6月，姚晨母亲的堂妹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母亲哭着问她，在北京是否认识能说上话的人，姚晨心酸不已告知：”妈，对不起，我真的谁也不认识……”。

记者：你知道很多人会意外你微博中透出来的那种无力感，大家觉得说明星是这个社会当中，也可以说，跟特权有关的群体，他们也可以轻易地让资源去解决自身的问题，他们不会碰到普通平民会碰到的窘迫。

姚晨：一说起明星，好像就是跟名利场是挂钩的，然后但是我觉得你可以选择嘛，可以选择选择做一个什么样的明星，所以我选择做我自己吧。

这条微博发出之后，姚晨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认为她做事太冲动，当晚20:23，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姚晨删除了该条微博，但这个做法更引发了网友与媒体的众说纷纭。

记者：你不是因为害怕对自己造成不利的后果？

姚晨：有很多人质疑我，说我因为胆怯，但是在此之前我转了很多有关的帖子，如果说我怕这个事情牵连到自己的话，我应该删的是那些帖子。 因为我觉得，如果说，我这篇帖子留在那，OK，我们家人的事情得到解决了，这个时候一定就会有人说，OK，因为姚晨她是个明星，她有微博第一这个平台，她 享有一种特权，可是别人没有，他们家没有一个明星，这些人永远是没有希望的，我觉得这个东西，所引起的灰色的效应，远远大过于说姚晨是个胆小鬼。

记者：你知道很多人是把微博当成完全私人的平台的，他们会接受和理解说，你怎么去做，去完全捍卫一个人的权利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反而有这么多的（顾虑）？

姚晨：它确实是一个个人的表达的平台，但是对一个明星，对于一个公众人物来讲，我觉得它真的不仅仅是一个个人的平台。

后来，姚晨为家人找了律师，通过正常的法律途径去解决这个问题。

姚晨：公众人物实际上在我看来，是应该有边界的。

记者：有人觉得话语权就是一种权利，这个权利的柄杖就在你的手里。

姚晨：为什么我觉得我没有这种话语权。

记者：一个拥有一千万粉丝的人，还不叫拥有话语权吗？

姚晨：我没有觉得这是权利。

记者：就像你说人站在广场上，当你说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听，这是人们普遍理解的权利。

姚晨：我有表达自我的权利，可是没有要求别人的权利。

姚晨更希望的是，能够用这个平台来实现她作为公民的责任。

姚晨：公民就是指在公共土地上工作的人们，然后你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你享有权利，同时你又承担着义务，然后更多时候，我会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公民。这个可能是我在微博上更重要的，应该排在明星前面的一个身份。

记者：公民是我们在普通理解中的老百姓，这个跟你的差别在哪呢？

姚晨：我觉得可能是不是用责任来区分

记者：公民的责任是什么？

姚晨：首先我爱我自己生长的这片土地，我愿意为他去尽一份我所能尽的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姚晨经常会提起的一句话，她说”当你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影响力和号召力的时候，是否应该考虑对这个社会去 做些什么，而不仅仅是享受。” 所以随着人气的一路攀升，她做的更多。每多一个人关注她，她就向南方旱灾灾区多捐款一角钱；她拍卖《潜伏》中”翠平”使用过的烟斗，资助贫困地区小学建校 舍；她代言2010年亚洲熄灯两小时活动；探访玉树灾区。2010年初，姚晨成为了联合国难民署中国区代言人。之后，她两次随难民署官员探访难民。不同于 商业代言，这份工作没有一分钱的代言费，参加宣传活动的费用也得自己承担。

记者：做那个中国区的代言人，是被动的选择还是主动申请的？

姚晨：我没有主动的申请过,但是我曾梦想过。

姚晨的梦想，源于她在电视里偶然看到的她的偶像布拉德·皮特的妻子安吉丽娜·朱利参加的一系列难民亲善活动。

姚晨：有一个男孩，小手，有意无意搭在安吉丽娜朱莉的腿上，我觉得这是得多么信任信赖身边的这个人，才可以做到这样一个动作，然后阳关洒在她的脸上，我觉得美的这一刻。

在那之后，她对朱利的关注”远远胜过对皮特”。没想到两三年后，姚晨突然接到联合国难民署的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做中国区代言人。

姚晨：就觉得不会吧，当时第一反应是这个。

记者：你之前向媒体公开表露过这个愿望吗？

姚晨：没有，从来没有。

记者：为什么选择你？

姚晨：因为他们想过几个人选，我们是最后打的电话，我的表情是很惊喜的，就有一种梦想成真了，就这种感觉，还再三地却确认，你们是那个安吉丽娜·朱莉做的那个联合国难民署吗？他说是。

记者：你别说你这个侧面跟她很像的。

姚晨：好，她们嘴都很大。

姚晨说，不仅仅是中国，全世界对”难民”这个概念都不是特别了解，难民和灾民不同，他们是因为种族、宗教、国籍、灾难等原因被迫离开自己的国家而流离失所的人。

在泰国边界最大的难民营，姚晨遇到了一位有着8个孩子的母亲罗扎，她和丈夫带着孩子跋山涉水走了整整三个星期，一星期前刚到难民营。

姚晨：在他们成长的这三十多年里头，他们被烧房子，被抢财物然后生命也面临着威胁，永远在逃亡就是。

罗扎在难民营的家是一栋非常破旧的竹楼，是别人迁走留下来的。因为还没来得及通过难民身份认证，他们暂时领不到难民营免费发放的粮食， 只能靠邻居每人一碗米的接济。虽然生活困苦，罗扎在讲述她的经历时，一直对帮助他们逃亡的人们充满感激。在探访结束男主人起身送别时，姚晨意外的发现，男 主人之前一直坐在地板上的一个大窟窿上。

姚晨：后来我们的分析就觉得，一方面他是怕有人踩进去，第二还是怕别人看见 觉得有些尴尬， 这么不好。

记者：是一种尊严。

姚晨：对，是一种尊严。你知道在难民营里头，每一个厕所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这点让我们太惊讶了，这其实也是一种文化，就让你觉得说，哪怕你的生存已经被打到了最底线，但是你依然保持着一个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担任难民署中国区代言人后，姚晨开始在微博上做宣传，让大家进一步了解”难民”问题，也通过一些活动鼓励更多的人关注这个群体，有位北京的下岗工人受她的感召，将省吃俭用攒下的700百块钱捐给了北京难民署，这一切都让姚晨更有信心。

记者：也许有人会问你，不管你是明星还是一个普通人，短促的探访对于难民来说，对于你自己来说，都不可能带来更多本质性的变化，去做这一事情的意义又在哪呢？

姚晨：我无数次地问过我自己，我还能为难民做些什么，但是他们也会不断地告诉我说，你就是一个载体，让更多的人来关注他们，因为有关注了才会有行动，有行动才会有改变。

但也依然有不少人，无法理解姚晨所做的事。

姚晨：我每一次一转发跟难民有关的东西，然后就会有人质疑说，你跑到国外去贴什么金，你不就作秀吗？因为我一直就觉得，你用一种善行去抨击另外一种善行，我觉得这就是恶。

记者：也许你身边的朋友会说，姑娘，你走了一条很笨重的路对你也不讨好，你干吗啊？

姚晨：挺笨的，我没有觉得聪明对一个女人来讲是最重要的，我觉得可能善良对一个女人，反而是最重要的一种品质。

在姚晨今年出访泰国前，她刚刚与前夫凌潇肃结束了7年的婚姻生活。

姚晨：我自己的人生正在经历一场变故，基本上所有的能量都是负的。

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同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姚晨在微博里写过很多他们生活里再日常不过的细节，她说，老凌在海拔最高的地方，为我带回来一 束美丽的格桑花，我如获至宝，小心地将它装入瓶中，希望这幸福之花能开得久一些，再久一些。有天她对老凌开玩笑说，要像鲁迅那样写微博《狂人日记》，老凌 说，别鲁迅了，你顶多是颗卤蛋，姚晨一边乐，一边把微博的名字改叫做”一颗很逊的卤蛋”。去年年底他们分手，在去泰国难民营的飞机上她都觉得内心痛苦无 力，想要逃走，但当她进入难民营才发现人在关心别人的时候会忘记自己。之后，姚晨在微博上引用了电影《美食 祈祷 恋爱》中的一句话”为爱失去平衡，本来就是平衡生活的一部分。”电影讲述了一个已婚女子在结束自己的婚姻之后，踏上了一段长达一年的自我发现之旅。

姚晨：我看那个片子看哭了好几次，我记得当时说了一段话，我从初中毕业就一直有男朋友，然后我从来就没有尝试过我一个人，我一直很害怕 孤独，但是我现在希望去寻找自己，我记得她的丈夫，突然间接到她的离婚通知，进入那个电梯，电梯关的那一刹那，他那样看着罗伯茨的那个眼神。那个可能是有 经历过的人，就会有那种感受吧，在离婚那一瞬间，双方是很难接受对方的，或者理解或原谅，很难，那个甚至可能都会有恨的东西。茱莉亚·罗伯茨问她的律师 说，你说他是不是恨我，然后她的律师说，亲爱的，他不是恨你，他只是心碎了。

记者：所以我看茱莉亚·罗伯茨说，这部电影是拍给那些曾经心碎过的人？

姚晨：嗯。

记者：我记得里面有一句台词，好像是说唯一治愈自己的办法，就是要再去爱。

姚晨：是，是这样的。

记者：可是你曾经说，你最怕的是自己失去爱的能力，你觉得你还有吗？

姚晨：我觉得还有，还好，还在。

今年6月，姚晨在微博上写道： “《潜伏》重播，看了几集……人物感觉完全不一样。其实就是我成长了，角色也就跟着成长了。”，她说，她现在比以前更深地理解了翠萍。

姚晨：就是左蓝去去世了，然后我突然得知左蓝其实是余则成的女朋友，然后我在家里头，打余则成。

姚晨：我知道那是翠萍生气，可是对于翠萍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可能当时就体会不到，可是我换了今天，我再去想那场戏的时候，我可能会比那个时候，对这场戏的感受，更明确也更深了吧。

记者：你是觉得除了愤怒还有什么？

姚晨：我觉得是一种爱，是属于翠萍的爱，我就觉得她的那种爱是更大的一种爱。

记者：你是不是觉得她能够放下自我？

姚晨：其实这个也是我自己，一直在问我自己的一个问题

尽管已经分道扬镳，姚晨微博的自我介绍仍是前夫凌潇肃随口给她起的”一颗很逊的卤蛋”。

记者：可能很多人在经历了这个事情之后，他会去把这段话修改掉，因为那是曾经的历史 曾经的岁月，但你还是把它保留在那，为什么？

姚晨：它对我来讲是非常珍贵的是美好的，然后是永远不可替代的。

记者：很多人要靠否定过去，靠否定这个动词。

姚晨：那自己得多难过，那日后的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走，如果要否定过去，我对生活的态度，就是接受生活给我的一切吧。

但很多人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象她这样一个粉丝过千万的公众人物，仍然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

姚晨：我也有胆怯，我有软弱，我非常自卑。

记者：我觉得你是非常明亮的人，听你说自卑让我很意外。

姚晨：因为人就像一个球，有照得到光的一面，自然也有照不到光的一面，因为我一直觉得很渺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大人都在屋子里聊天的时候，我就会搬一个小板凳坐在月光下，感觉那个时候天空好大，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小星星一样。

记者：所以我看你一直对媒体说，你很不喜欢平民明星，平民亲民这种称呼？

姚晨：对，因为我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有什么亲民不亲民的，每次一说这个我就觉得，我脑袋上有三滴汗。

记者：那你是谁呢？

姚晨：我就是我自己吧，我这一生可能唯一要演的一个角色就是姚晨。

记者：我看你引用过微博中唯一一句，别人对你的评价说姚晨，我觉得你的微博挺暖和的。

姚晨：希望自己做个有温度的人，始终有温度。

姚晨说，过去的这一年是她很受折磨的一年，她得到了巨大的社会声誉，但也同时承受着

难以言表的个人痛苦，她不得不独自摸索，去寻找在自由中如何履行责任，在愤怒和失落里怎样保持爱的能力，经过漫长的一年，姚晨说她的答 案是放下自我，这四个字听来何等寻常但是领悟它实践它才意味着一个人跨入成年，作为一个演员、一个女人、一个公民，姚晨付出了自己的真挚和诚意，我们希望 她能够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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