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成年礼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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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A Rite of Torture for Girls - NYTimescom
译者WideBridge
通常遭受人类折磨的对象往往是让他们害怕或鄙视之人,然而,在我们这个摩登世界,最常见的酷刑之一竟是母亲施加于自己心肝宝贝女儿的,其普遍程度甚至超过水刑或电击。
这就是女性生殖器致残术 --- 通常美其名曰女性割礼 --- 它盛行于广袤的非洲与亚洲地区。当女儿成长到10岁左右时,母亲就会把她们送到类似玛雅恩·海尔斯·易卜拉欣们的刀手面前。易卜拉欣是一位中年索马里妇女,据她介绍,每天接受其皮肉折磨的女孩要有十来个之多。
“我们这一传统是为了降低姑娘们的性欲,以保持她们的纯洁性,”易卜拉欣女士告诉我。“这也是我们的文化习俗。”
易卜拉欣女士钟情于这门被称为阴部扣锁或叫法老割礼的极端手艺。然而,恕我直言,这种对人权侵害的荒诞离奇方式之所以没有引起世人太多关注,是因为它涉及到个人身体的隐私部分,而且谈论起来比较令人尴尬,于是人们对所知而来的痛苦也就视若无睹了。
手术中女孩的阴蒂和阴唇被割去,而且通常是在没有丝毫麻醉的状态下,血肉模糊之处仅被缝上三至六针,缝合创口在城镇用的是普通的针和线,在偏僻农村则是野生植物的刺。随后操刀者仅留下一道排尿与经血的小口子,接着,女孩的双腿被捆绑起来,于是就这样保持不可动弹10天之后,创口的皮肉就融合在一起了。
然后,当女孩嫁出闺门准备行男女之礼时,则必须由她丈夫或社区德高望重的女性来开割。
当然所有这一切又会带来剧烈的疼痛,而且还会导致感染和排尿困难,遗留的疤痕会让分娩变得更加危险,陡然增加产妇死亡或留下类似瘘管后遗症的风险。
这是世界范围内人权受到侵害的最普遍方式之一,根据联合国的估计,仅在非洲地区每年就有300万妇女遭此不幸。据索马里兰当地一家医院的调查发现,百分之九十六的女性有过此种痛苦的经历。然而,目前的挑战是,这种遭受压迫的形式却受到女性本身的青睐,并由她们加以传承和延续。
“年幼女童自己也愿意挨这样的刀子,”易卜拉欣女士告诉我。她对此种习俗竭尽大力维护之能事。“如果哪个女孩不挨这样的刀子,她将很难融入社会,她会遭人戳脊梁骨。”
卡尔弘·哈桑是一位生活在邻近索马里兰的埃塞俄比亚某村庄的年轻妈妈,她对我说,她会坚持让自己的女儿接受割礼,而她儿子也只会迎娶接受过割礼的姑娘。她补充说:“女孩接受割礼是上帝的旨意。”
在过去的四十年中,西方人对割礼一直大张旗鼓地加以反对,但没有收到太大的效果。事实上,西方所谓“女性割礼(female genital mutilation)”的措辞已经惹恼了一些非洲妇女,因为它传递着她们已被“肢解或致残”的意思。现在救援团体在自己的词典中增加了一个更加中性的词语“女性生殖器切割(female genital cutting)”。
如此看来,是西方人在用文化帝国主义的方式反对割礼?是的,也许我们可以这么认为,不过,这种做派并非没有道理。有些文化习俗如生殖器切割,还有缠足或焚烧新娘,太残忍野蛮必须加以制止。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摒弃割礼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来自该文化习俗中当地底层妇女求变的努力。在塞内加尔、加纳、埃及等其他国家,这种努力已经取得积极的进展。
在当地索马里人中,改革者们正在尝试一种新的策略:他们不是要求母亲们完全放弃让自己的女儿接受割礼,而是鼓励她们转向接受较温和的生殖器切割形式(通常只切除部分或全部阴蒂组织)。他们说,这是向前迈出了一步,而且这种成就的取得更加容易。
虽然有些基督徒也让自己的女儿接受割礼,但在穆斯林中更为普遍,后者通常认为这种传统是属于伊斯兰教的。因此,已经迈出的关键一步是有越来越多的穆斯林领袖开始谴责这种做法违背了伊斯兰教义,因为他们的声音城中了特别的分量。
在偏远小镇Baligubadle的一座清真寺,我遇到一位名叫阿卜杜拉·阿丹的教长,他直言不讳地谴责了割礼术:“从宗教角度来看,此种习俗是被禁止的,因为它违背了伊斯兰教。”
或许反对割礼的潮流开始转向,虽然比较缓慢,但至少我们正在看到这种习俗已经陷入尴尬境地。在这座小镇上,一位曾经的刀手玛丽亚姆·艾哈迈德告诉我,她已经洗手不干了,明显是因为她知道,这种习俗在穷乡僻壤之外不受欢迎。后来,当地卫生所一位护士告诉我,她最近曾为艾哈迈德的亲生女儿做过护理。小女孩在接受自己母亲施加的皮肉之痛后,盆腔严重感染,并导致泌尿阻塞。
本人与艾哈迈德女士进行了当面核实。她有些勉为其难地承认是她对女儿下了手,不过马上又补充道,她原本打算实施一种比较温柔的。她立刻又补充道:“那不过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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