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子女要随父姓?
译者 Andrekah
玛丽莲 • 沃斯 • 莎凡 (Marilyn vos Savant)的智商高达228,这一记录使她成为当今全世界最聪明的人。莎凡在解决逻辑和数学方面是位奇才,并在《大观(Parade)》杂志上辟有每周专栏——玛丽莲答问。但是她至少弄错了一个生物学问题。
沃斯 • 莎凡主张这样一种社会制度:在这种社会制度下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保持自己的姓氏一生不变,女性婚后不用跟夫姓,而且儿子随父姓,女儿则随母姓。也正是由此,她在成年后把自己出生时的姓氏 ”马赫” (沃斯 • 莎凡是物理学家厄恩斯特 • 马赫的后代 ) 改为她母亲婚前的姓氏 ”沃斯 • 莎凡”。
我同意沃斯 • 莎凡关于每个人无论男女都应保持其姓氏一生不变的观点。首先,这样会易于从事学术研究的女性在经历结婚,离婚,再婚(或许又离婚,又再婚)后在履历中记录她们所有的出版物。然而,让女儿(或儿子)继承母亲的姓氏却不是一个明智的想法。当然,个人(就像沃斯 • 莎凡一样)有自主选择姓氏的自由。但若社会中每个成员都任意修改自己的姓氏,从长远来看,这种机制作为一种社会制度在生物学角度站不住脚,而且,在这样的社会中,普遍来说女孩的境况比男孩更糟糕。
子女随父姓而不随母姓的姓氏父系继承制作为降低父子关系不确定性的机制之一,逐渐发展成为社会制度。同所有的雄性哺乳动物一样,人类男性永远无法完全确认自己的父权,但与大多数雄性哺乳动物情况不同的是,他们必须高额投资养育后代。这时,就产生私通的可能,结果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宝贵而有限的资源花费在了另一个男人的基因后代上。自然界中只有少数一些种类(如人类和许多鸟类)的雄性动物要面对通奸的风险,因为在这些种类中,父系的抚养投资代价高昂。自然界中大部分种类的雄性并不关心自己是否真的是配偶所产下的孩子的遗传学父亲,因为它们的父系投资仅仅是交配时注入雌性体内的精子。(这些种类在生物学上被称为 ”交配-离开”物种;这类物种的雄性和雌性相遇后便交配,然后分道扬镳,再也不见。不,女孩啊,第二天他是不会给你打电话的。)所以,自然界中大多数物种的雄性都不会产生性嫉妒,只有人类和鸟类会这样。
因此,为数不多的这些种类的雄性—— 尤其是人类男性——需要在花费高昂成本投资他们的假定后代之前,先得到自己确实是假定后代的遗传学生父的合理证明。自然和社会制度对此都有所贡献。证据表明,新生婴儿看起来更像父亲,而不那么像母亲(因为母权总是确定的,母亲们无需再确认),母亲以及母方的亲戚总是断言婴儿和父亲相像,好让父亲相信自己的确是婴儿的生父,并且应该投资养育这个婴儿。(要记住,母亲和母方亲戚并不真的关心遗传学上的真相,因为不论孩子的遗传学生父是谁,母亲和孩子的遗传关系都完全不变)
姓氏的父系继承制是使父亲确认自己的父权的另一种社会制度。它告诉父亲们(如果社会制度也有声带的话):”这个婴儿真的是你的孩子,因为他随你的姓!”俄罗斯人更甚,他们让所有的子女——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中间名和姓氏都要随父亲。
因此,比起随母姓的子女们,父亲要对随自己姓的孩子付出更多,因为他们与这些随了父姓的子女的父权关系更为确定。那么,在没有其他情况的条件下,随父姓的子女们比那些随母姓的子女们更有机会生存、发展。就像一妻多夫制一样,姓氏的母系继承社会制度孕育着使自己走向灭亡的种子。由于姓氏母系继承制下的子女生存和发展的可能性小,这种制度下的社会也难以幸存和繁荣,这就解释了为何大多数的人类已知文明都实行姓名父系继承制而非母系继承制或是沃斯 • 莎凡所提倡的方法体系。更糟糕的是,在沃斯 • 莎凡倡导的制度下的社会里,父亲对儿子会比对女儿更为优待,因而在这样的社会里,女孩的境况会比男孩儿糟糕。